「如此这般,请大家开始自相杀戮。」
八点零四分。
位于对门正做的女人面无表情的对我们在场的八人说了如此的话。
哈?这个女人脑子坏掉了吗?
但是--这也就是所谓的气场吧,我们一下子就被震住了,仿佛干渴般的说不出一句话。
我揉了揉太阳穴,让我们把时间往回调一点。
7点整。
「噔噔噔。」
应该是下人来敲门了。
我把被子撤下来,压着步子走到门口的对讲机,先把声音调到最低之后才对门口小声的说,
「等一会,舞嫣还在睡觉,我会叫醒她的。」
「…….」
我重新坐了回去。
既然舞嫣让我在这里陪她就说明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反正这种程度的话无所谓了,我们身上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所谓,总之只要二小姐不被牵扯上就万事皆允。
因为房间的昏暗我甚至很难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不自觉的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姐姐怎么样了?在舞家应该还很老实吧,大小姐呢?我在她的身边要带到什么时候?美人恩重,除余生之外,无以为报。
虽然我不是什么侠义心肠但是舞嫣曾经那「那个时候」冒着生命的代价把我拉了回来,这份恩情除了我呆在她的身边帮她我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办法,但是就像现在,力量被封住的现在——
我除了呆在她的身边什么也做不了了。
人类一旦欲望大于能力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悲剧。
人类一旦欲望是起源与能力的话结果也会是悲剧。
大小姐和明显是前者,她的欲望是没有底线的,她和除了美少女之外无欲无求的我是一类人,都属于对时间一切都所谓的人种。
她嘲笑人类的尊严,她践踏别人的生命,只要是与她没有关联的人类只要有利益无论是谁都杀给你看,但是她这种人,不,正是她这种人才会重视身边的每一个人,因为她们明白,这些人是自己手里的棋子,一生都要受制与自己,她们珍重身边的人并不是因为重感情而是出于有些变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这就是强者的作为。
而身为弱者的我,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紧紧抱一丝的底线,绝不放手,相反的,只要你不越过这条线怎么样都无所谓,你打我,蹲下抱着头,我们争吵,我任你欺负,而我的底线就是姐姐以及我内心最后的尊严,她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们的血管里都流着同样的血液,我们的肉骨毛发都是源于同样的基因,姐姐对我来说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现在已经履步维艰,处于近乎崩溃的边缘,这是那个时候从地狱里出来时候留下的后遗症,有些东西坏掉了就是坏掉了,对我来说「心」这种东西就像是一个最昂贵的青花瓷花瓶,有一天他摔碎了,无论有多少人想把他再捧起来,无论有多少的能工巧匠,无论有怎样的鬼斧神工,瓶子裂了就永远也修补不好,坏了就是坏了,即使你把他修补的再怎么天衣无缝,甚至把他修的和以前一样,但是已经扭曲了的部分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已经会不了头了。
就像曾经一次拿起枪的人,就再也放不下去了。
舞嫣视世人为粪土。
我视世人为草芥。
所以我们都能轻易的草芥人命,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呆在她的身边,就是这样她才允许我呆在她的身边。
虽然我明白舞嫣的最后一定会是悲剧,即使舞嫣自己也明白会这样但是,我们能做到的,我们会做的只有看着水慢慢的流向终点,我们什么都不会做,我们什么也做不了,要是做了的话就是改变,那样的话——
「哒哒哒。」
整齐的敲门声把我从思路中叫醒,我不耐烦的走向门口,不是已经说过了我会叫的吗?
「特殊服务的话不需要。」
我们都没有开,就这么对着对讲机说话,话说他们的门构造的还真是奇怪,没有猫眼也没有视频,只有一个对讲机。
「欸?嗯?怎么回事,难道您是魏殇渊大人?」
听到这种话突然心里瞬间沉了一下。
「是我。」
「啊,我看到您的房间反映,打电话也不接,才会觉得是您,请您带着您的……内人,舞嫣小姐来客厅用早餐。」
「等一下,你带表了吗?」
「别馆里的佣人每一个人都会随身携带一块怀表。」
「那太好了,现在几点了?」
「请稍等一下…….是七点零六分,啊,到七了。」
「是吗,谢谢。」
「不,没什么,关于用餐的事,要送到房间里吗?」
「啊,对不起了,不用了,我会叫她起床的,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魏大人,请您慢用。」
慢用什么啊,真是的。
我长出了一口气,可恶!
已经被人盯上了?
但是是谁——
我们认识的只有二小姐和学姐,二小姐不可能,那么是学姐?不,也不对,她知道我们是一伙的,为什么要一言不发都走掉,也就是说我们八个人剩下的四个人吗。
「你在干什么啊,给我打起点精神啊。」
「大小姐…….哇,你什么时候起床的,连衣服都!」
「在你沉思的时候。」
「哦,是吗。」
「嗵!」
好痛!阿基里斯腱被踢了。
「你在干什么啊!」
大小姐一把打开灯,一脸不爽的看着我。
「既然是少女在你后面换衣服,你也好歹给我表现出一点未遂的遗憾感啊!」
「哈?少女?未遂?你在说什么啊。」
「噗——」
又被打了,这次是肩膀。
「本小姐在你不远处换衣服难道你一点都不想看吗?」
「谁要看你那遗憾的胸--想看!我非常想看!我魏殇渊向天发誓本人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早上看到舞嫣换衣服!」
「你在说什么啊,你这只**犬——」
结果还是被打了。
可恶,为什么我要为了大小姐可疑的少女心做到这种程度啊。
「喂,劣等犬,给我穿鞋。」
啊,说起来,舞嫣虽然穿了黑丝袜却还没有穿鞋啊。
但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危险的视线,哦,对了!为了不继续被打我赶紧扑到床边,一脸兴奋的对舞嫣「嘿嘿嘿」的狂笑。
「好,好想舔一下啊,不,一下不够啊,这简直就是足控的福利啊!完美的弧度,若隐若现的皮肤!虽然我不是黑丝派但是无论是--欸?大小姐你为什么要抓我的头发--噗!!!」
那一天,我第一次吃到了如此完美的膝撞。
是表演过度了吗?
不是的哦,这真的是表演哦,我才不是足控的抖M变态呢,我萌的只有裸足,才不是黑丝呢。
结果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单膝地毯上跪下来,她坐在床上,身体重心向后,双手撑着上半身,然后右脚踩在我的左肩上,我拿起她的黑色松糕鞋,给她的慢慢的给她的左脚穿上,因为很重要还是要提一下,我要给她穿鞋是要侧一点身的,所以如果不是故意的话是看不到内裤的,因为很重要还是提一下的好。
但是我还是有机可乘的!
因为要换脚所以我在换边的时候是有一瞬间空隙的,舞嫣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哥特式的礼服,看起来相当的华丽,也因为是年轻人的礼服的关系--裙子很短。
哼哼,你们以为我会抓住换边的一瞬间偷看吗?
太天真了,对于大小姐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黑色的蕾丝。
「垃圾。」
对我的称呼终于到下线了。
虽然我拥有强大的意志力但是看样子还是战胜不了男人的本能。
--男人是靠本能生存的生物。
我出生以来第一次认识到了这种东西。
「嘛,不管怎么说——」
就算双脚已经穿好了鞋,舞嫣却丝毫没有打算把左脚从我肩头拿下去的意思。
「游戏已经开始。」
舞嫣抬着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应该是在笑吧。
突然她把脚从我的身上拿掉,起身从她的皮箱里翻出来一套完整的黑色西装把灰色夹克和黑色外套随手丢掉之后,把纯白色的衬衫和西裤、皮带和皮鞋扔给我。
我七手八脚的接过来之后发现标签已经被贴心的剪掉了。
「姑且还是问一句吧,领带的话要什么颜色的?有纯红的,红色暗纹的,纯蓝的,要哪个?」
「……纯蓝的?」
还没说完她就直接扔过来一条血红色的领带。
「那个,我姑且说的,是蓝色的。」
「我只带了一条。」
「还真是姑且问一句啊…….」
「没什么不好,乍然一听很民主一样。」
「好好,打住打住,再说下去就会黑到一些不该黑的人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国的相关部门做了真么多年了。」
「还是说出来了……」
「没事啦,只要是擦边球就没有问题啦。」
「我说你啊…….」
说完我拿起衣服准备走,但是却被大小姐堵在门口。
「……我能回去换吗?大小姐。」
「你以为我的内裤是白看的吗?给我在这里换!」
「切,谁想看的一样——噗。」
「给我快点。」
「是!」
可悲的男人的本能,感觉我总有一天要毁到这个东西手里,带着这种心酸和耻辱我慢慢的解开扣子。
「嗯?你他妈的给我吧手机收起来,草等等,别拍啊,删了!!!!」
中略。
突然有一种身心疲惫的感觉。
等我换上衣服之后,拖着步子到衣冠镜那里照了照,嘛,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死鱼眼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过——
我把领带在手里揉了一下,手心里传来了丝滑的触感。
「那个,大小姐,我不会系领带欸。」
「哈?你一老爷们不会打领带?你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不,我觉得中国的高中生大多数都不会打领带。
说是说着,舞嫣还是过来从我手里把领带接(夺)了过来,在我的脖子上绕了一下开始打结。
「听好了,领带的打法也是能开出来一个人的性格的,所以为了不被人看出来给我好好的记清楚。」
她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给我系上,然后开始整理领带的余皱,意外的手很灵巧啊。
我比舞嫣大概高了一头,所以贴近她的时候她会显得的格外矮小,简直--就像是平常人家的少女一样。
噗,啊哈哈哈。
我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少女,她?要是她真是少女也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咻--」
我突然觉得脖子一紧,喂,呼吸不上来了!!!
然后马上松了下来。
「好了,这就算是个教训吧,让你想多。」
舞嫣拍了拍手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嘁。」
我咂了咂嘴,不过刚才给我系领带的样子好可爱啊。
呵呵。
我干笑了两声后,把领带向下拉了拉,然后把解开最上面两个扣子。
舒服多了。
舞嫣好像还有不满的样子,在我的脑袋上抓了抓,又把领带塞到口袋,把我的袖子卷到手臂的关节处,然后点了点头一巴掌轻轻的拍在了我的脸颊上,精神焕发的笑了笑。
「Amazing!」
「舞嫣你被盯上了。」
「我知道,那群小崽子敢把脑筋打到老娘头上胆量倒是不错,走了小狗狗,跟姐姐上战场了!」
「谁是小狗狗啊。」
嘟囔了一句我在后面跟了上去。
古典的大型四方桌下坐四人,上位一人,旁边站了一个类似于执事的人。
我和舞嫣随便找位置就坐了下来,二小姐,我,学姐,大小姐,认识的一共就四个,至于目标——刘非臣不知道是谁,在这里没看见他的身影,应该是剩下的一个人,算了那都是大小姐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依次的看过去。
上位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旁边站的燕尾服帅哥和她的年纪应该差不多,都是三十左右,应该是这次的事主。
然后是西边的坐位,我们坐在和二小姐对面的东面,第一个是学姐第二个大小姐,然后是我,西边第一个是二小姐,然后——哇!
我差点跳了起来。
「黑白猫!」
我的思想一下子回到了游戏里那个叱咤风云现实中喜欢卖萌的那个小女生,虽然只是在视频对话里见过几次但是人我还是认的全的。
「咩?谁叫我?」
是她。
我看见她抬起头看着我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差点笑了出来。
说起来她还不知道我的样子,网络的力量就是强大。
「你认识我?是群里的人?」
「是我啊,黑白熊,那个坑到跳刀贴脸的冰女!你带我上过分的。」
虽然听见大小姐轻骂了一句「这都有脸说出来。」但是这种感人的见面无视掉就好了。
「嗯……我有国士?」
她颔首看着我,试探性的问了问我,我在心里笑了笑,爽快的大声说到--
「天下无双!」
「黑白熊!」
她跑过来轻抱了我一下。
我们都是DK的粉,曾经约定要是见面了就用这个作为暗号,没想到还真的会有这样的一天。
「好厉害啊,黑白熊,你还会写小说,你是哪个组的啊?」
「我是——」
欸?是哪个组来着?大小姐根本就没告诉我啊!我小幅度的瞄了她一眼,但是舞嫣专门的偏过头去,装作看不见。
「哈啊啊,黑白猫你是哪个组的?」
「我?哼哼,听到可别吓到哦,我可是轻小说组的!」
「哇塞,好厉害!」
对不起,到底哪里厉害了,你要是BL组的我估计真的会惊讶一下。
「对了,老实叫你黑白熊也怪别扭的,你叫什么?」
「魏殇渊,你呢?」
「魏殇渊,魏殇渊。」
她把我的名字小声的念了两边之后嘿嘿的笑了,然后用丰满的嘴唇说着。
「我叫刘非臣,怎么样?很像男生的名字吧。」
「啊哈哈,是啊。」
但是身体里突然响起了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刘非臣——好像在哪里听过,我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然后僵硬把脖子扭过来看向学姐。
她的脸色寒如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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